威士忌風味圖譜:愛恨分明的泥煤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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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作家村上春樹曾在著作《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中這樣形容艾雷島的泥煤威士忌,「第一口,這到底是什麼?第二口,有點怪,但不壞。第 三口,已經成了艾雷島威士忌迷」。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威士忌也是如此,多島嶼構成的英國蘇格蘭,因為氣候、風土的不同,造就出威士忌千滋百 味的變化。除了台灣人最愛的果香與奶油風味之外,更有煙燻、鹹味、泥煤或是胡椒、菸草等強烈個性的酒款。這回,我們為各位複習威士忌的風味譜,以及其構成的秘密。

當我們提到小眾威士忌時,「泥煤味」這個詞彙常常浮現出來,泥煤味威士忌(Peated Whisky)通常都帶著一種獨特香氣,仿佛將陰冷霧氣、崎嶇荒原、海岸鹹風都一併封存其中,像是經典的調酒「盤尼西林」就是利用帶有泥煤味的威士忌為基底。對於追捧者來說,泥煤味是一種深刻情感連結,而對初次接觸的人而言,微苦風味猶如一場味覺上的挑戰。

最著名的泥煤味威士忌產地是艾雷島(Islay),這座蘇格蘭西部島嶼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為威士忌帶來了自然泥煤香,當地的品牌如Laphroaig、Ardbeg 和Bruichladdich等在世界各地享有盛名。泥煤味威士忌風味源自於製作過程中一項特別的工藝――泥煤乾燥法,蒸餾廠會將麥芽放在燃燒的泥煤上烘乾,這股特殊的「泥煤火」氣息滲透到麥芽內部,並隨著整個釀造過程滲透進成品威士忌。

泥煤(Peat)是一種古老的天然燃料,主要來源是石楠、苔蘚、蕨類等植物的殘骸,經過數千年分解與堆積,成為一種特殊有機質,也是煤炭最原始狀態。蘇格蘭盛產泥煤,因此泥煤不僅被用來作為日常生活中的燃料使用,也被大量用於製造蘇格蘭威士忌的過程中,當作烘烤發芽大麥的燃料。由於在艾雷島上分布廣泛,成本幾乎為零,於是成為酒廠偏愛。這裡所生產的泥煤味威士忌香氣甚至帶有些許藥味和沼澤氣息,這些特點讓許多人又愛又恨,但對於重度威士忌探索者而言,每一口都如同體驗一次荒涼海岸的冒險。

廣義上來說,泥煤威士忌並非專屬艾雷島所產,因為發芽大麥經過泥煤烘烤, 會吸附「酚類化合物」(Phenol),而酚值高低,也呈現出泥煤烘烤的程度,可以很科學的計算,其單位是ppm(百萬分之一),數值越高,代表泥煤含量就越高。蘇格蘭全境所產的威士忌都含有程度不一的酚類化合物,但艾雷島所產的約落在15至25 ppm,酚值高過 30ppm 的「重泥煤」威士忌,其風味甚至有人以「怪獸」來形容,既貼切又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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