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E  在無聊世界中的閒散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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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Thanks/当代东京

ZOE,1985年出生並生活在東京,2020年開始創作,作品描繪的都是「『無用之物』們的鬥爭」的故事,獨特的獨眼角色、大膽的色彩運用和充滿自由想像力的世界觀,是他作品的主要特色。ZOE以近似塗鴉的手法,將他生活中所見所聞所感轉移到畫布上,並重新詮釋人們眼中的「無用之物」的存在和意義,在前衛先鋒的基調上,也極具哲學性的反思和反叛性。

ZOE,1985年出生於東京。

他的作品總是描繪著「無用之物們的鬥爭」故事。自2020年開始創作後,迅速被業內人士認可:「從明天開始,你要成為一名藝術家」,並沿用至今他現在的名字。

ZOE的作品吸引人之處,在於大膽的色彩運用和充滿自由想像力的世界觀,其獨特的獨眼角色設計也是顯著特點之一。藝術家這樣說道:「『無用之物』們總是被『有用之物』們輕視。就像把髒東西蓋上蓋子一樣,無用之物被趕到角落並被掩蓋起來。這種情況將不斷反覆。然而,這些『無用之物』們並不總是保持沉默。在我的作品中,他們因既流行又具有革命性的形態而被視為『無用』,但我深愛這些被貼上失敗和無用標籤的他們。我的作品也是對『有用之物』們的鬥爭故事。」

作品《來るべきidiot、合言葉はI ♡ you!!》(2022年)由6張畫布組合而成,總長度達到194×672cm。藝術家一氣呵成,通過雲朵的分割和色彩的交錯,嘗試將傳統的六聯屏風樣式的作品用自己的語言描繪出來。他在創作時寫道:「親愛的,我要在黎明前用融化了『藍天』的顏料在你裸露的臀部畫滿愛心,因為你說我是一個騙子,因為我認為世界應該充滿愛。除了你,我不會對任何人撒謊,親愛的。」

在藝術雜誌《ArtCollectorsʼ》2023年2月號的「完賣作家」訪談中,ZOE提到自己從小就喜歡畫畫。家裡有很多手冢治虫的老漫畫,他會模仿這些作品創作。不過,後來並沒有持續畫下去,但在做樂隊時也會畫一些海報。在做的各種事情都失敗的時期,ZOE開始經常看現代藝術,這讓他重新認識自己,嘗試開始回歸畫畫。由於畫畫可以賺很多錢,他對自己愈發肯定。然而,ZOE也談到其實不認為自己在做的是藝術,他表示:「如果我的作品被認為是藝術,那我覺得世上其他所有作品就都不是藝術了。從這個意義上說,可能我對藝術有一種某種惡意。不過,如果非要說的話,我有意識地想要畫出流行的東西。與前面提到的『賺錢』相關,我可能也有一種追求俗氣的傾向。」

作品《ぼくたちのロックンロール》則這樣說道:「我不知道藝術和音樂有什麼關係,我也不在乎。但所有的表達都應該是我們與你之間的鐵絲網,是對所有主流的歡呼拒絕。所以,藝術應該一直搖滾下去,走向光明的未來。」

在對於作品如此受關注,ZOE這樣說道:「說實話,我不太理解。買別人的畫這件事我無法完全理解。我會買畫集,但那是因為畫作在流通過程中的某種偏見使我買了。我不能明白為什麼有擁有別人畫作的慾望。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作品會流行多久(笑)。我一直在思考如果熱度過去了該怎麼辦。」

另外,看ZOE的作品會被他五顏六色的色彩所吸引,但ZOE認為作品中的線條是最重要的。「雖然別人常常稱讚我的色彩運用,但對我來說,色彩其實無所謂。抽象地講,顏色本身沒有輪廓,顏色之間也沒有明確的界限,是一種模糊的狀態。我有偏頭痛,單純的顏色排列對我來說就像混亂的頭痛,而在其中畫上黑線,就像是打了止痛針。對我來說,畫畫就是在無聊的世界中畫出線條,正如德勒茲與瓜塔里在《千高原》中提到的『逃逸線』。」

關於作品中反覆出現的獨眼形象,ZOE描述了這樣一個英雄和愛的故事:「有一個和無政府主義相關的問題和主題,但因為講起來會很長,我先講另一個方面。在我腦海中有一個簡單的英雄故事,一個不帥的獨眼少年試圖拯救世界。但這並不是拯救某個特定的人,也不是拯救本身。相反,我描繪的是那種即使無法拯救,也要努力去拯救的行為本身。我並不希望觀眾能讀出這一點,只要他們能根據自己的思想理解就好,不論是孩子還是老人。愛這個詞,我並不是指情歌中的愛,而是像《麵包超人》歌詞中的那種愛(笑)。愛和勇氣。愛是多義的,可以有多種解釋,我的愛未必能傳達給別人,很難用語言準確表達。」

儘管ZOE的作品受到了廣泛關注,他卻並不強烈追求成名。他希望能夠靠自己的雙手生活,按照自己的意願決定生活方向。通過創作探索自我,並在無聊的世界中找到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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