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er Story】修杰楷/莫忘兩人在一起的初衷,婚姻才有辦法持續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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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google輸入修杰楷,跳出「修杰楷 暖男」的關鍵字共34萬8000筆資料,比起「修杰楷 賈靜雯」這個演藝圈超強夫妻檔關鍵字的34萬4000筆資料,還高出了一些,實實在在地反映修杰楷在大眾心中的認知與形象。

修杰楷有多暖?

談起在《華燈初上》中的反派角色「葛檢」,修杰楷替大反派緩頰,說葛志浩其實也沒那麼壞到骨子裡,「那也許是在特定時空下的模糊地帶吧?葛檢還是有斯文的一面啊!」談起另一半賈靜雯以《瀑布》奪下金馬影后,他比誰都還興奮激動,說著本來就該當靜雯的後盾,讓她無後顧之憂地全心投入演出。

這夠暖吧!甚至還有些浪漫。

20歲入行至今,修杰楷演出將近50個角色,其中最讓人印象深刻的絕對是近作《華燈初上》裡的檢察官葛志浩。《華燈初上》堪稱史上最強大陣容和製作規模的台劇,固然提供火力支援,但修杰楷將人設故事始料未及的葛志浩演得引起網友廣大熱議,甚至成為劇情反轉直下的關鍵,自然也是功力。

不過,如此精彩的演出,一開始說好只是去「客串」而已。

開襟針織衫、圓領上衣與長褲,all by Brunello Cucinelli
華燈初上的葛志浩

最初從製作人戴天易口中聽說《華燈初上》IP,談的是神祕的條通酒店文化,又是知名編劇杜政哲的作品,修杰楷早早有了興趣。過陣子總製作人林心如找上門問他:「要不要一起來玩,在劇中客串一角,三、五天而已。」修杰楷看了第一季的角色大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直到進了劇組和導演碰面討論劇本,了解劇情軸線和每個角色的走向,才發現自己的戲份越來越多,和其他角色也有不少關聯性互動,「從一開始以為的客串三天,變成紮紮實實拍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也不是只有我啦,這部戲蠻多人一開始都被告知只是來客串,但最後一路參演到殺青,還必須連戲,大家都覺得這是很特別的經驗。」

開襟針織衫、圓領上衣與長褲,all by Brunello Cucinelli
開襟針織衫、圓領上衣與長褲,all by Brunello Cucinelli

《華燈初上》一口氣聚集檯面上一線男女演員,其中林心如、楊祐寧、王柏傑等人都是修杰楷認識多年的老友,「我們有些是年紀相仿,有些是一起出道,大家都老朋友了,但同劇合作卻是頭一遭,整個拍攝過程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他說大夥平時私下聚會吃飯聊天很自在,但同台飆戲又是另一回事,何況還是第一次,就得拿出身為演員的工作專業態度,畢竟台劇難得有如此龐大的製作規格,大家都很珍惜,拚了命演到好。「第一季播出後,我常從周遭朋友處聽到關於華燈的討論,或試圖套問我誰才是兇手?其中甚至有過去沒那麼關注台劇的收看人口,這部劇引起的話題性和討論真的很高。」

《華燈初上》三季中討論度最高的,大概是修杰楷飾演的檢察官葛志浩和王柏傑飾演的販毒牛郎亨利,裸著上身激情纏綿擁吻,而謝欣穎飾演的百合,則偷偷躲在床底下透過鏡子反射窺視一切的一幕。回想起這場被網友發文灌爆的床戲,修杰楷坦言雖然和王柏傑相識多年,但兩人被告知有這場戲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導演很尊重我和柏傑,問我們覺得這場床戲ok嗎?我站在角色立場和劇情發展,這場戲是成立的,那當然沒問題啊!我還跟柏傑互虧,開玩笑說那到時候一定要幹嘛幹嘛才逼真。」至於現實生活中真正的伴侶賈靜雯,得知這場床戲時又是什麼反應?「她很興奮啊!跟我說:哇!你和柏傑有床戲!那記得要火熱一點!」

也不過就是個斯文敗類
藏青色西裝外套、V領針織衫與長褲,all by Brunello Cucinelli

一次挑戰同性床戲和大反派這兩個多數一線男星容易顧忌或猶豫的演出痛點,修杰楷倒是很興奮,「出道以來,接到的大多是陽光、積極、正派一些的角色,沒人找我演太歪的戲份,久了會覺得沒那麼好玩,也好奇反派角色演起來究竟是什麼感覺?」笑說網友們大嘆親熱畫面怎麼一下就沒了的心聲,他也都聽到了,但這場戲的重點在於謝欣穎躲在床底下窺探真相的震驚,「導演拿捏得很好,點到為止,揭露葛檢反派角色的轉折才是重點。」這個轉折也是演技考驗,葛志浩的壞並不徹頭徹尾,明面上一派優雅君子,但在心思裡尋惡,「不能外顯的反派性格並不好演,但我也不覺得葛檢那麼壞,在那樣的時空背景裡面很多職業或單位,是有很多模糊地帶的。該說他是斯文敗類吧!」

修杰楷笑說自己生性就不是張狂之人,導演大概因此覺得他很能詮釋這種斯文敗類。但凡只要劇本好,任何角色他來者不拒,不過太像「修杰楷」的演出人設倒會讓他敬而遠之,「以前我一直躲在角色的後面,不會有人知道修杰楷是誰,不會有人在乎我的私生活;結婚之後改變很大,大家不在乎我演了什麼、做了什麼,反而在乎修杰楷做了什麼,覺得修杰楷是怎麼樣的形象,他應該怎麼樣……」19歲時以《名揚四海》裡的石頭一角入行,除了演員,修杰楷沒做過其他工作,表演對他而言,既是一項職業,也是藉由角色濃縮似的體驗百種人生,「當演員最享受的是完全投入那個角色的當下,過著不是自己現實人生的經歷,其實很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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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才開始真正的人生

回想起《名揚四海》裡的石頭,這個在劇中個性憨直的超市小職員,因為工作努力、很多事情不以回報為首要考量,最終成為一家公司總裁的角色,修杰楷停頓了幾秒,「我最懷念剛出道時的這個角色,那一定是影響我最深最深的一部戲。我不是科班出身,不知道演藝圈是什麼,也不知道演員要做什麼,就糊里糊塗被抓進來從事這行業,一直到了現在。那時候的我並不特別,也沒有經驗,現在回頭看那個時候現實世界的自己,卻很符合那個角色的狀態……那時候的自己,很特別……」只是那時候的修杰楷和現在的暖男還沾不上邊,只知道不停拍戲,每天都為了找下一部戲忙碌著,直到遇見了賈靜雯,結婚,生子,「婚姻對我改變太大了!婚後我放慢腳步,才開始真正的人生」。

修杰楷不諱言放慢腳步同時意謂著適時減少工作量,一開始當然也害怕失去很多機會,而身為演員必須全心全力投入角色狀態,「如果繼續花百分之兩百的心力長期工作,我還有能力做好老公、父親的角色嗎?會不會心有餘而力不足?」把家人放在心中,他重新排序人生選項,才有了勇氣放下與放慢,「我現在是把自己放到比較後面的位置,多為別人想,你可能就會是一個很棒的伴侶或父親。」

修杰楷和賈靜雯如何從愛情走入婚姻的歷程早已為眾人熟悉,但都說伴侶的相處學問總是從婚後才真正開始,「我們兩個都是演員,很能彼此同理和支持,像她要投入一個角色時,我會說妳放心去做,我當妳的後盾。這種支持在伴侶生活中很重要。」他說現實生活中太多要顧及,小孩、柴米油鹽醬醋茶……,如果沒有後盾做起事來綁手綁腳,難以發揮,「其實各行各業都是這樣,演員更是如此。」一得知賈靜雯接下《瀑布》主角,原本就是鍾孟宏導演鐵粉的修杰楷異常興奮,「我拜託她讓我看劇本,讀完後我主動提議讓她搬出去住一個月,才能真正進入那個很自己的角色狀態。」「我跟靜雯說她必須百分之百投入,我覺得這是她人生中最接近金馬獎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完成這個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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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雙魚座

賈靜雯拍攝《瀑布》期間,修杰楷也說到做到地在現實生活中當著家庭照顧者角色,而賈靜雯最後也以《瀑布》中的羅品文一角拿下金馬影后,「很開心她做到了!我覺得她太酷了!」談起賈靜雯拿下影后的過程,修杰楷還是很激動,這種力挺伴侶衝刺事業與人生夢想的男人,很浪漫,然而修杰楷的浪漫還不僅於此。

「靜雯生性浪漫外向,喜歡有變化的生活方式,但我是屬於軍人般的作息,不大喜歡熱鬧的社交場合,可以每天吃一樣的東西,每天做一樣的事情,像個老兵一樣。我們性格很不一樣,但這反而是互補,能在不一樣當中找到平衡點。婚後我從她身上學到很多,意識到原來自己也能換另一種方式生活。」只是王子與公主的粉紅泡泡只存在於童話故事,現實生活中,兩人總也有爭執的時候吧?修杰楷自承是那個先緩和情緒的一方,這答案頗合理,但原因倒沒不是男人應該先退讓這種俗套的濫情,「生活在一起,每天總得碰面,要想辦法處理才能好好過日子。」他天生是個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的人,偶爾也有想喘口氣的時候,但總能提醒自己要多聆聽和陪伴、關心,才能理解對方的想法和情緒點,「即便悲傷或生氣,我都不會持續太久,消化得很快。」他笑說自己不是典型雙魚座,雖然常天馬行空,思緒飛得很遠,但總也記得很快把自己拉回現實,「我很理性,不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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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修杰楷提起莫忘初衷,「要記得當初美好的事情,婚姻才有辦法持續和快樂,不要忘記當初為什麼在一起。你看結婚誓詞每一個人都講得哭到不行,結婚典禮還看日子,但離婚率還是很高啊。莫忘兩人在一起的初衷,我一直蠻在乎這一點的。」

即將邁入40歲,修杰楷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能持續和賈靜雯當神隊友,在對方需要的時候當一家人的主要照顧者,能繼續好好過日子,陪伴每一個家人追求自己的夢想。「除了演員,也會轉往製作人發展,在幕後規劃統籌,比較能有時間兼顧家人生活。」如果哪天當了製作人,會不會找另一半出演?夫妻的身分羈絆,會影響工作上的溝通嗎?「如果有適合靜雯的角色,當然第一個找她啊!不過,我只會跟她說:『嗯,我會跟妳經紀人聊一下這個劇本,他再跟妳溝通就好~~』」

「我很珍惜現在的一切。」一直說自己沒有典型雙魚座的典型浪漫,但修杰楷的不典型浪漫,才是他暖男到底的原因吧!

採訪撰文與造型/Wayne Wu

攝影/AJerry

化妝/簡偉文(美少女工作室)

髮型/Ben(UNDER hair)

造型助理/Malenie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style master第7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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