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啟事/我們是獨立音樂中的獨立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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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電影《歌喉讚》不陌生的你一定知道「阿卡貝拉」是種什麼樣的曲風,純人聲伴奏是我們大多數人對於阿卡貝拉團的既定印象,然而當「尋人啟事」拿下金曲32最佳演唱組合獎,打破史上第一個以阿卡貝拉團奪獎的紀錄時,我們關於阿卡貝拉的想像,再次重新被定義。

A cappella阿卡貝拉意指純人聲無樂器伴奏合唱,一開始是獻給宗教的聖歌,認為人聲是最純潔的,便以人聲取代了樂器,用多聲部取代了伴奏,漸漸演變成了beatbox、變成了sax、變成了千變萬化的聲音,而這就是阿卡貝拉的獨特魅力之處。

以極簡主義破除框架

「尋人啟事」成軍已經7年,大多數的團員都是從高中開始接觸阿卡貝拉,再由指導老師帶領去各地比賽,漸漸深入了解什麼是阿卡貝拉。或許是一般人電影看太多了,大家對於阿卡貝拉的印象多覺得以翻唱口水歌為主,團員們自承他們一開始也是如此,每次在外面演出時,看著其他樂團演唱著自己創作的歌,他們卻只能重複著一次又一次別人的作品,心中總些失落,雖然在場的聽眾偶而會因為他們翻唱口水歌而感到興奮跳動,「但總是覺得有點不甘心,我們能不能也可以唱出自己的作品?」 在樂團中主要負責創作的DoDo這麼說著。漸漸地他們的不甘心化做動力,開始創作屬於團體自己的作品,漸漸地因此開始有了專屬的歌迷,真正為了他們在舞台上呈現的作品而深受震動的歌迷。

第一張專輯《Dear Adult》專輯之後,「尋人啟事」去年所發行的單曲《1%概論 1% Theory》,加入了解構式歌曲〈Lost in the City〉,因為使用合成器讓阿卡貝拉的人聲多了更多的樣貌,卻沒因為外部的效果搶走了阿卡貝拉該有的本質,從節奏、和弦到和音毫不違和的合而為一卻又鮮明,DoDo說有一陣子開始研究電影音樂和極簡主義,「重新顛倒了創作的手法,並打破平常的創作概念,打破了成團來的創作風格,更打破了阿卡貝拉的框架。」

如同其他獨立樂團走過的路,「尋人啟事」從業餘走向職業成團的一路上波折不斷,陸續有三位團員離開,有些人因為家庭因素,有些人則是因為有其他的人生規劃,掐玉說:「失落是難免的,畢竟是自己的夥伴,不能一起走下去,總是會有些遺憾。但是似乎這也是這一行的宿命,只能堅持著把音樂做好,就跟緣分一樣因為我們是音樂相遇,也很理所當然地從音樂而離開。」

從街頭表演訓練經驗值

跟現在許多獨立音樂人一樣,「尋人啟事」在最根本的音樂創作之外,從MV腳本、上傳音樂平台程序、網路社群經營到售票狀況和相關行政,幾乎大小事一手包辦,東東說:「因為媒體生態的改變,大家的收視收聽範圍不再只是電視廣播,現在必須面面俱到,也被迫得學著藉由新的傳播管道推薦自己的音樂給大眾,不然很容易淹沒在這樣的洪流中。但這過程,還好有經紀人Eva一直帶著我們面對。」Eva坦承「尋人啟事」成立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他們不知道怎麼樣面對人群以及接受他們的反應,尤其阿卡貝拉團體的屬性在錄音室是得不到演出經驗的,所以他們必須得到各地走唱演出。」

「第一次到站在街頭走唱時,還沒有拿到表演藝人牌照,我們拿著擴音器,緊張到不知道怎麼跟觀眾互動,又因為沒有牌照的關係,有時候會被警察或者當地的駐地藝人『勸離』現場,但也是因為Eva硬逼著的過程,讓我們經驗值快速上升,累積越來越多的臨場反應。」眾人回憶起當時的經歷,就像是嚐盡人生百態的甘苦談。

讓阿卡貝拉不只是阿卡貝拉

DoDo是團員中擔當創作的主要角色,她說早期創團時,常在創作過程中會用勸說者的角度和自己對話,「安慰自己不如意的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變得更好。一直演進到現在,我們經歷的磨合期、疫情期間,這些不如意都讓我思考,就像是〈我想留給我自己〉當中的一段歌詞:『春天忘了擁抱花季 候鳥忘了怎麼遷徙 若還有愛留在手心 I’ll save a little for me』我在歌詞裡面的角色變成了我想投射的第三者,這一些好的壞的都成為我所珍惜的事物。創作是我自我療傷的過程,當這些歌曲被聽到了,也希望能夠安慰到某些時刻感覺到孤單悲傷的聽眾。」

就像是他們自己的性格,對於不確定的未來,除了音樂也有其他的想法。DoDo喜歡聲音喜歡戲劇、信迪喜歡咖啡、掐玉想要出國尋找自己、東東想要學好日語、而讀理工相關的ReRe則是一路看著DoDo辛苦毅然決然也投入「尋人啟事」中至今。他們說這一路上較少同樣性質的阿卡貝拉團體能夠互相給予意見,這是一直以來覺得比較可惜之處。尤其在疫情期間,他們更知道經營樂團的辛苦,但對於未來依舊保持著應有的態度,仍然希望嘗試與其他樂團合作,除了帶給歌迷更豐富的感受外,也能讓阿卡貝拉樂團走出不同過往的道路,讓阿卡貝拉不只是阿卡貝拉。

圖片來源:尋人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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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5年的夜店DJ老司機/20年的飛碟電台廣播主持經歷/30歲的心智年齡/40歲的年齡外表 聲音是生命,這就是我,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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